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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此前没有向他人解释行程的习惯,谢澜安随口说罢,自己也没意识到。“见表哥……”胤奚磨蹭了片刻,才直起身,气息尚未平复,略显红糜的唇跟着喃喃一遍。
&esp;&esp;表哥么,自己人,见他也没什么,就是……
&esp;&esp;胤奚目光划过桌上新鲜出炉的奏文,想起一直耿耿于怀的一件事,皱眉道:“之前我都不敢问,皇上退朝后常常单独留下女郎,一留就是大半时辰,做什么要如此?”
&esp;&esp;他加重声调:“未免有失君格。”
&esp;&esp;这四个字包含的大不敬,传扬出去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。但深闺中一个敢说,一个也真敢听,听完还笑笑,丝毫不觉得自己教出来的人说话僭越。
&esp;&esp;谢澜安看着他,轻飘飘地说:“你自己当面问啊。”
&esp;&esp;胤奚沉然一默。
&esp;&esp;他离皇帝最近的那次,是中秋围剿外戚的第二日,他随女郎入宫,止步在云龙门外。
&esp;&esp;凡寒人庶众,只有在策考科举的殿试上,才能入天子堂,当面得见天颜。
&esp;&esp;女郎是要他参加策举。
&esp;&esp;门阀世家一代代垄断官场已成大玄的老例,立朝以降,还不曾有从寒人中广择人材的先例。但女郎既这么说,那么她回京之后,一定会力排众议促成此事。
&esp;&esp;剿庾氏、削世家、清土断……只要她想做,没有做不成的。
&esp;&esp;我会问的。胤奚在心里说。
&esp;&esp;不管女郎想要他到达何等高度,他都会拼了命去做到。不管将来谁要从他身边夺走女郎哪怕半个时辰,他都会当面问一问:“我胤奚答应了没有?”
&esp;&esp;那双在心爱的女子面前因睁圆而显得纯真无害的眸子,刹那间闪过凌沉的光线,宛如暗夜下的闪电。
&esp;&esp;他一定不能弱于任何人。
&esp;&esp;谢澜安只是随口一逗,没想到胤奚心中已想的那么远。他面上一丝痕迹都不露,忍了忍,又轻凑到女郎耳边,悄悄嗅着她皮肤上是否有自己留下的气味。
&esp;&esp;嗫嚅着:“女郎刚刚……没有感觉吗?”
&esp;&esp;暗自欢喜激荡的仿佛只有他,脸不红气不喘的女郎,和平时的样子没甚差别。
&esp;&esp;当然了,谢澜安心想,他倒是很适应新的变化,往常一口一个尊称,进退得度的分寸,如今下嘴一点也不口软。她不能大惊小怪,像没见过世面似的,好歹飘了一百年,她什么没见过?于是挺直腰板,高深莫测地说:“不过尔尔。”
&esp;&esp;胤奚轻轻一叹。
&esp;&esp;挨着她跳动的颈脉,他低头,在见多识广的女郎反应过来之前,舌尖轻舔重吮,噬了一口。
&esp;&esp;啵。
&esp;&esp;一点酥麻怦然生根,从后颈沿着背脊一路激灵下去,与之前的感觉都不同。
&esp;&esp;谢澜安一下子收紧后背,呼吸涣散须臾。
&esp;&esp;刚刚那……什么东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