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小裙子?”瑶光笑了起来,“那是他老本行啊,他亲弟弟就是穿裙子长大的,还是他亲手做好从军营寄回来的呢。”
&esp;&esp;“好贤惠,以后叫他给小狗做一身。”樊璃说着,掏出手帕,把银手环放进去。
&esp;&esp;瑶光看到那明显修复过的银饰,满脸笑忽然凝固。
&esp;&esp;这手环当年就坏了一次,拿去重铸刻好花纹了才给樊璃放在身边的,怎么又坏了?
&esp;&esp;她出声问道:“手环上有小坑呢,发脾气砸的?”
&esp;&esp;“主院的大黄猫咬的。”
&esp;&esp;樊璃把银手环包好放进怀里,提上铁杖和心爱的胡床椅,朝瑶光伸出手去。
&esp;&esp;“劳烦牵我一把。”
&esp;&esp;瑶光掮着一包衣裳,拉着樊璃的手走出两步后说道:“这衣裳薄了,入冬后穿着不暖和。”
&esp;&esp;樊璃猛跺脚:“对啊!谁家公子穿粗布衣裳过冬啊!”
&esp;&esp;“那丢?”
&esp;&esp;“丢!现在就丢!”
&esp;&esp;瑶光甩手向后,把一包旧衣抛上床,拍拍手看了樊璃一眼。
&esp;&esp;一龇牙。
&esp;&esp;“嘿嘿。”
&esp;&esp;“嘿嘿。”
&esp;&esp;樊璃拉着她袖子,站在她伞下一边走一边说道:“丢了让谢遇给我买新的,谢遇有钱么?”
&esp;&esp;身边的亡灵眸光轻动,穿行在大雨中看向少年。
&esp;&esp;瑶光牵着少年,一脸艳羡:“大将军生前存了三十万两黄金,京郊、陈郡、浙东都有他的庄园地产,自然是极有钱的。”
&esp;&esp;樊璃连忙腾出一根手指攥住谢遇衣袖。
&esp;&esp;这是金主,从今天起,他得哄着谢遇才是!
&esp;&esp;他上心的问道:“这些东西现在谁的名下?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满脸艳羡忽然碎在瑶光脸上,她哑哑看着少年。
&esp;&esp;满世界大雨在伞外牵连如线,伞下的少年眉目弯弯的笑提起谢遇的名字。
&esp;&esp;那是对谢遇一无所知的模样。
&esp;&esp;不仅是谢遇特意留给他的财产,连谢遇的音容笑貌、五年间相伴的一点一滴、徐州城前触断肝肠的生死别离……他全都不记得了。
&esp;&esp;他轻松欢畅的说起谢遇,挤在对谢遇感兴趣的人群里,像过客一样打趣着那封存在记忆里珍之重之的人。
&esp;&esp;只不过没有人能像他这样,天天把谢遇的名字挂在嘴边,难过了骂谢遇,开心了喊谢遇,闲来无事念叨谢遇。
&esp;&esp;瑶光从他脸上移开目光时愣愣心想,不记得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