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最多几天,事情就会定性,到时候再捡便宜不迟。
&esp;&esp;想到俄民开垦出来的十几段荒,耕出的一万多垧熟地,黄仕福就觉得心热。
&esp;&esp;发财了……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黄仕福还没发财。
&esp;&esp;赵传薪绝对是发财了。
&esp;&esp;姚佳去满-洲里联络采买火砖,还顺带着帮赵传薪捎带了一些零食,那是给姚冰准备的。
&esp;&esp;“记住,你师父是靠抢劫毛子把你养大的。”姚佳将零食给姚冰。
&esp;&esp;他可没胡说,赵传薪给他的钱上沾着血。
&esp;&esp;都是从截杀的护路队身上搜刮来的。
&esp;&esp;姚冰似懂非懂:“俺长大,也抢劫毛子的钱买零食。”
&esp;&esp;姚佳哈哈一笑:“有骨气。草原上的孩子要是都这么想,将来把毛子灭了,也并非没有可能。”
&esp;&esp;鹿岗镇对毛子和小鬼子一视同仁。
&esp;&esp;这俩都不是好东西,在此时毛子作恶更甚一筹。
&esp;&esp;作为鹿岗镇人,姚佳对毛子也是深恶痛绝,巴不得他们亡国灭种。
&esp;&esp;吃完晚饭,姚冰问:“师父,俺明日能拿零食和朋友分食吗?”
&esp;&esp;“那就要看你了。”赵传薪说:“为师不能总给你买零食,你拿出去分的多,那你就少吃几天。你分的少,你就多吃几天。”
&esp;&esp;姚冰一听,立刻为难。
&esp;&esp;要不要分呢?
&esp;&esp;赵传薪嘴角上扬。
&esp;&esp;谁都一样,总有那么几个蠢货,是不能抛弃的朋友。
&esp;&esp;晚上,丽贝卡·莱维给赵传薪打洗脚水。
&esp;&esp;她其实也累了一天了,但每天早上要给赵传薪净面修胡子,晚上倒洗脚水。
&esp;&esp;今天屋里炕烧的热,她穿的比较少。
&esp;&esp;俯身弯腰时,胸口大敞。
&esp;&esp;这个时代女人,没后世那么讲究。出汗的时候,稍有灯光,胸口和脖子会闪闪发亮,没条件时时刻刻洗澡,这汗反而让人感觉健康而接地气,能让人生出遐思。
&esp;&esp;赵传薪看的龇牙咧嘴,说:“我感觉我好像快要变成僵尸了。”
&esp;&esp;丽贝卡·莱维诧异:“为何这么说?”
&esp;&esp;“因为我感觉身体有一部分变僵硬了。”
&esp;&esp;丽贝卡·莱维不解:“哪部分?”
&esp;&esp;赵传薪挥挥手:“赶紧睡觉去吧,待会儿我自己倒水。”
&esp;&esp;丽贝卡·莱维莫名其妙。
&esp;&esp;姚冰今晚跟她睡,她晚上要叫醒他,让他不尿炕。
&esp;&esp;小孩子尿炕需要控制。
&esp;&esp;收拾妥当,赵传薪躺下,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点啥。
&esp;&esp;没有窗帘,外面寡淡的星辉透过窗户,时不时地能听见马打响鼻,空气里似有似无飘着马粪味。
&esp;&esp;经常和牛马打交道,身上就会沾染牛马的味道。
&esp;&esp;越接近底层社会,离形而上就越远,牛马的味道能给人拉回现实。然而,越是底层的人,就越需要强烈的精神寄托,要让苦难变得简单有说服力聊以自慰。
&esp;&esp;想到形而上,赵传薪这才明白自己忽略了什么。
&esp;&esp;巴雅尔孛额。
&esp;&esp;那老伙计不就住在达赉湖附近么?
&esp;&esp;之前还对他说,等闲来无事,就找他住在湖边度日。
&esp;&esp;没想到转眼就实现了。
&esp;&esp;赵传薪决定抽空去寻找他。
&esp;&esp;取出《旧神法典》,翻开。
&esp;&esp;【没钱请向导了,见多识广、儿时曾来过诅咒沙漠的工匠就成了向导。】
&esp;&esp;【我们一行人出发。】
&esp;&esp;【离开绿港,沙漠被风吹,形状变幻莫测,并没有一条固定的路,只有靠人对沙丘形状和少许植被存在地点的记忆,比照地图前行。】
&esp;&esp;【我们的第一个目的地是沙漠中最大的城市,符文之城。沙漠皇帝就居住在那里。】
&esp;&esp;【路上,我们再次看见了隐于斗篷间的女修道士,她与我们并行。只有沙漠的热风拂过,才能在宽袍大袖中,隐隐看到她身材婀娜的轮廓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