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司偕身体一晃,却没有退开,依然近在咫尺地伏在上方,呼吸又深又重,眼眸黑得惊人,一脸濒临失控的样子。
&esp;&esp;连昼有些紧张,不敢碰他,也不敢低眼向下看,只敢僵着身体把腿往旁边稍稍移开。
&esp;&esp;司偕低头,在她唇角碰了碰:“只是膝盖。”
&esp;&esp;连昼:“……”
&esp;&esp;那不然还能是什么!
&esp;&esp;她撇开脸,窘迫地威胁:“膝盖也不行,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!”
&esp;&esp;司偕顺着她侧脸的弧度,又把脸埋下去,像块年糕似的贴来贴去,一秒都不能从她颈窝里拔起来。
&esp;&esp;连昼实在害怕,伸手推他的脑袋,手指顺着插进碎发里,指尖不经意地沾到了发根处潮湿的水汽。
&esp;&esp;她终于找到解救自己的理由:“你头发还没干,别来蹭我,好凉!”
&esp;&esp;司偕这才抬起了头,脸对着脸停顿了一会儿,最终妥协地退开:“那吹干再亲。”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这个亲亲,它就非亲不可吗!
&esp;&esp;连昼面目扭曲地在心里盘算夺门而出的可能性,但是怎么算都觉得,好像不可能夺得过职业选手的反应力。
&esp;&esp;越狱方案还没想出来,她手上一凉,一只白色的吹风机被塞进了她手里。
&esp;&esp;司偕站在她面前:“帮我吹。”
&esp;&esp;连昼愣了愣,无语:“少爷,你自己没有手啊?”
&esp;&esp;少爷说:“手腕疼。”
&esp;&esp;好好好,想起来就疼一下是吧。
&esp;&esp;连昼不情不愿地起身,高高举起吹风机,够了一下,发现他有点太高了,以这么个姿势帮他吹,那她的手腕也会疼。
&esp;&esp;她刚想问他为什么不坐下,嘴巴张开半个字都没说得出来,就猝不及防叫了一声。
&esp;&esp;原来少爷不是不坐,而是要有设计地坐。
&esp;&esp;他一把抱起连昼,倒进沙发椅里,伸手稳稳一捞,捞起了连昼的腰,让她能面对着自己坐稳。
&esp;&esp;连昼:“……”
&esp;&esp;花样真多。
&esp;&esp;真是诡计多端的男人。
&esp;&esp;这样一来,她就只能岔开双膝跪进沙发里,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跨坐在司偕的腿上。
&esp;&esp;司偕轻轻摩挲着她的腰,仰脸看她:“吹吧。”
&esp;&esp;他的语气如此淡定,搞得连昼有种输人又输阵的落败感。
&esp;&esp;她咳了一声:“那你别动。”
&esp;&esp;吹风机聒噪的嗡鸣声响起,空气中卷起一股暖流风,在司偕又黑又密的发丝间来回逡巡。
&esp;&esp;连昼摸着指尖柔顺的黑发,突然间心念一动,手指用力,关掉了吹风机。
&esp;&esp;司偕微微歪头,用眼神问她怎么了。
&esp;&esp;连昼说:“司偕,我是不是在什么时候跟你说过黑色顺毛比较好看?所以你——嗯啊!”
&esp;&esp;她得到的回答只有腰后那只手掌的作怪,指尖抓着她滑腻的皮肤,轻轻一捏又重重地一揉,揉得她身体一软,差点就塌下去。
&esp;&esp;“嘘。”司偕盯着她的表情,并不怎么好心地提醒,“隔音不好。”
&esp;&esp;这样提醒着的时候,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,可能男生在这方面真的无师自通,很快就找到了最好拿捏的那块软肉,捏得连昼下唇紧咬,控制不住地发出一些软音。
&esp;&esp;他伸出那只按需疼痛的右手,利落地按开了吹风机,让嗡鸣声大张旗鼓地掩盖住这些不能被别人听见的声音。
&esp;&esp;连昼被捏得撑不住,绵软无力地伏倒在他肩膀上,听见他的声音穿过吹风机的贯耳杂音,烘到她耳边:“等今年比赛结束,跟我一起出去住?”
&esp;&esp;她平缓着呼吸,懵懵地顺着他的话问:“去哪住?”
&esp;&esp;司偕答:“去你喜欢的城市,可以多买几套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好轻松的语气。
&esp;&esp;但是转念一想业内顶尖选手尤其是顶尖ad的年薪,再加上他身上不断叠加的商业价值,好像确实说得起这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