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忘记了前尘,而并非是傻子。
季则尘的思绪似渐渐有些放空,泛起想要再含她唇的渴望。
今夜本应该如书中所说,长夜漫长,春潮难歇的。
唐袅衣说了许多话,他皆没有插上一句,下意识停下来看他一眼。
见青年跪坐在榻上乖乖地垂着眼睫,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身后,温慈的菩萨面被柔和得良善,还极其有耐心地等着,如同听讲堂的学子。
见他这般模样唐袅衣心中坚信,他虽然在杀人方面很是变态,但还是个恪守礼仪的君子,哪怕误入歧途,只要谆谆教导会很快被带回正途。
讲了许久,她终于说完了,可还没有闭上,又被他用唇压住了。
唐袅衣惊眩睁大的眼,眨都不敢眨,紧闭着唇齿。
青年斯文地含着她唇,饮鸩止渴般地舔着,冷静地期盼她启唇。
刚才的那些,根本就不够缓解渴望
璍
。
他长久地压住不曾移开, 泛粉的眼皮半掀着,眼尾洇着水雾, 平静地散发阴湿的杂乱气息。
启唇。
亲亲我。
碰碰我。
青年蹭她,乌黑的长发似漂亮的水藻从肩上散下,同身躯一样,完全、绝对的覆盖住她。
他望着她,眼底有渴望,乞求也越来越强烈,好似她再不作为,下一刻他洇红的眼眶就会落下难忍的泪珠。
所以他压住她的唇,然后慢慢地舔她, 去顶她的唇齿,企图钻进里面与她做世间最快活、最黏腻的事。
她连吐纳喘息都很艰难, 窒息感使她先松懈。
季则尘眸光乍然亮起, 漂亮的面容因为亢奋瞬间浮起红晕, 压在上方的身躯发出颤栗。
他愉悦地抵开她的唇, 然后轻而易举占领温潮的唇腔去黏腻地纠缠, 还从喉咙不断发出吞咽和呻吟。
细长手中黄皮书被捏皱, 被纠缠的身子压过一道又一道褶皱, 最后又被胡乱蹬的玉足踢滚落地。
依稀被压住的还有少女吞咽不及的气急败坏。
“衣冠禽兽。”
下过雨的林中天潮地湿, 青空干净,光影破碎。
唐袅衣照旧坐在门口等他归来, 她的也已经好上不少,只走路稍稍有些跛。
此时她百般无聊地撑着下巴,盯着远处抿了抿还隐约泛红的唇, 思绪早不知发散至了何处。
自那日季则尘与她交吻过后,好似格外痴迷这等晦涩之事。
每夜无论她藏去何处都会被他寻到, 然后圈在怀中如吞噬猎物,慢条斯理的将气息覆在她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