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,许安将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都带了过来,穗岁和娄钧分别给这些人诊脉看病,松勤和松莲去抓药配药。
有一些人是真的过来看病的,还有一些是听说新来的外乡人皮相精致,都好奇地过来看。
一个婶婆拉着穗岁的手,越看越喜欢:“姑娘啊,你这是吃什么喝什么长大的,这水灵灵的,就像是小河边的香香菜……”
“我真的额喜欢额喜欢你的,你可有婚配啊,歪家那侄儿和年岁相当,不如我明日带他过来给你瞧瞧?”
婶婆后面的一个婆婆哼了一声:“么么么么,你那侄儿黑的呦,哪里配得上人家姑娘?”
婶婆还嘴:“我又咋个了,相看相看没得错,黑咋个了?”
娄钧竖起耳朵听了一句,这婶婆上了年纪,说话本就不清楚,言语之中又夹杂着崖州的方言,终于听清楚了之后,娄钧面色一沉。
他转头笑道:“婶婆,婶婆哪里不舒服我来看也行的,我夫人更擅长看妇人不孕不育。”
婶婆脸色一白,随即又红了:“呀,什么不孕不育的,我都这么大岁数了!你是她夫君啊,这模样真俊,真般配啊!你们的孩子,我都不敢想,得有多好看!”
这样作孽,就不怕遭天谴吗?!
“从前,歪们这儿荒芜的很,最近几年人才多了起来,你们是要留在这里常住吗?”
穗岁和娄钧一边和几人说话,一边诊脉。
穗岁说:“婶婆,诊脉的时候最好不要说话,说话的时候情绪起伏大,容易看不准的。”
那婶婆立刻闭上了嘴巴,看过病开了药方拿了药之后,许安的七大姑八大姨连带着各种各样的亲戚,一路议论纷纷,叽叽喳喳地走了。
……
次日,许安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们又带着各自的亲戚来了,就这样,三日后,整个崖州的人几乎都知道这里新开了一家名叫“回春堂”的医馆。
第四日医馆问诊、开房子拿药开始收费,人变的少了一些,医馆便留下穗岁和松莲接待病人,娄钧带着松勤去外头买药。
回春堂已经暗中将消息传了出去,在看病的过程中,需要用罂粟止痛、麻醉、治疗病人,医馆可以高价收购质量上乘的罂粟。
由于娄钧的医术精湛,配的药方很是管用,渐渐的有人慕名而来,甚至还有一些人专程从文山、丽州等地方赶过来。
同时,也引起了当地一家独大的医馆的不满。
娄钧从里面搬了几个小矮凳给外头等着的老人家坐下,正准备进去,忽而被一个身穿锦服,蓄了长须的男人给拦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