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岁明白了她的意思,点点头,送走松莲后,她找来香儿帮她上药。
褪下衣衫,解开里衣,只剩下肚兜,露出光洁的后背,穗岁趴在床上:“香儿,你看看我后背有没有受伤的地方?尤其是,有没有巴掌印?”
香儿原本和几人一起逛院子,后来九静柳先离开,她就送人回了,没想到才一会儿的功夫,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,穗岁竟然还受伤了。
穗岁回忆了一下,那会儿在花圃旁,她感到背后有一阵风,随后自己就摔了进去,她怀疑此事和衡如蓉有关。
香儿按照穗岁说的去检查,一看,惊呼一声:“穗岁姐姐,你后背好像真的有一个巴掌印!”
那巴掌印并不深,不仔细看只以为是普通的衣料摩擦留下的红痕,可看得出来轮廓,有些发红。
“帮我把药涂抹在上面吧。”
看来,真的是衡如蓉隔空劈了这一记掌风将她推进了花圃。衡丰茂没有练成的隔空出掌风,衡如蓉竟是练成了,她果真是深不可测。
只是,她不明白衡如蓉为何要害她这个小小的侍妾。
自从衡如蓉进了淮南王府,她并没有流露出对娄缙的喜欢,和江澧沅、九静柳对娄缙的态度很是不同,似乎没有半点情愫,没道理对她这个和娄缙青梅竹马的人产生这么大的敌意。
而且,她自认对衡如蓉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,从来都没有的罪过她,怎么自己就被她盯上了,甚至成了她的心腹大患?
穗岁感觉后背上的膏药凉飕飕的:“香儿,你觉得衡侧妃怎么样?”
香儿想了想,在她看来,这个衡侧妃相比于世子妃和九侧妃,十分低调,从来没有争抢过什么东西,嫁进来之后更是待在寝殿,很少出院子。除了对吃食茶水苛刻了些,倒也没什么不同。
“衡侧妃性子直爽,听院子里的姐姐说收拾她的嫁妆的时候,多半是刀枪棍棒。不过,我觉得奇怪的是,她院子里一盆花都没有,哪有女孩子不喜欢花的?真是刚强过了头……”
“而且,她也不怎么喜欢用胭脂一类的东西。”
院子里没有花,不用脂粉只用脂膏,难道……她患有花粉藓(对花粉过敏)亦或者她患有喘症?
若是患有花粉藓,倒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不治之症,她不必隐瞒,看来大概率是患有喘症。
穗岁想了想,赏花宴就快要到了,不如趁此机会,让衡如蓉的喘症暴露在众人面前。衡如蓉既然不让她好过,她也不会任人欺负。
“香儿,赏花宴往年是做团扇、手帕,似乎少了些乐趣,今年不如给主子们做花环?大多女孩子都是喜欢花的,花环戴在头上也好看。”
香儿一愣,随即点头:“这倒是个好主意,往年都是团扇、手帕轮换着做,半点新意都没有,回头我和云瑶,还有其他人商量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