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幼的他将同样?年幼的由纪背到背上,一齐慢慢走过这条河。
此?时两人的身影和?幼时的身影重叠在一起,鼬低头看了眼河边他们?两人交叠的倒影,极为敏锐地问?:“你是不是开眼了?”
由纪将问?题抛了过去:“开眼了吗?我?失明了,不知道这件事呢。”
鼬还要再?问?,由纪打?断了他,她?说:“如果你不愿意答应我?提出?的要求,以后就不必再?接近我?了。”
鼬一愣,步子?停了,由纪感受到他好像身体变僵了。
由纪明明表现地那般亲昵,说出?的话却那般疏离:“我?不需要人照看我?,也不需要人帮助我?,更不需要有人替我?决定我?的人生。”
这个“有人”明显就是说的她?所紧紧拥抱的这个人。
“我?总会习惯一个人的,而我?也已经习惯一个人承受所有了。”
“不必顾虑我?,我?只?是‘别人’而已。”
“鼬,如果你不愿意起誓,我?也不会强求,不过以后还请你不要再?注视着我?了,”由纪声音变得?越来越遥远,“这样?对?你,对?我?,都不好。”
她?知道自己一直在被鼬注视,亦或者监视着。
是啊,怎么会不知道呢?
数次轮回中,他对?由纪的行迹都堪称了如指掌,她?做了什么,打?算做什么,他都清楚,而由纪背后那道视线也从未消散过,只?有她?死后沦入净土,一切的一切才真正消失。
鼬沉默许久,答非所问?:“你经历了什么?”
他总是很敏锐:“你是不是跑到其他什么地方去过?”
“你是在质疑我?吗?”
鼬声音变低了些:“我?只?是在问?你发生了什么。”
以至于超出?了他的想?象和?掌控之中。
由纪变得?遥远的声音一下被这样?生涩、凝重的质问?拽了回来,她?温柔的轻笑声在一瞬间消失了,声音越发冷,含着不易觉察的怒意:“真奇怪,我?见不到你的时候很想?你,一见到你,倒又恨上你了。”
“鼬,你说我?们?是不是命中注定是彼此?的仇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