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小毛驴上走了还没半天呢,忽然需壬的小脖子仰的快往后倒,抬头看雉黎,“母亲,我们不能也在这扎个帐子住下吗?”
他们已经走了好久好久了!
需壬有点走累了。
雉黎:“……”
摸摸孩子,“这里不是随便能扎帐子的地方。”
群居的人都有领地意识,不可能随随便便让人扎帐住下的。
需壬:“给他们钱。”
他说得倒是轻松。
雉黎出塞时,因为那时中原势弱,以和亲求稳,便带了大量的物资和金银出塞。但那些是给匈奴单于的,早被单于收入库中,雉黎并没得到多少。
经过这几年折腾,就更少了。
“我们并不富裕。”雉黎得扭转孩子的这个认知。
好吧,需壬闭上嘴巴,不再说。
又过半月。
这时也已经到了七月份。
草原上的水草长得越发茂盛,雉黎和邢伯被一条宽敞的大河阻住去路。
他们问了一个牧民,便骑着驴往河的上游走,听说上游的地方狭窄。
而且在那块狭窄处搭了一个简易的容牲畜过道的桥,他们可以从那里去向河对岸,然后继续往东边的边陲之地走。
“上游再往上走就是水源流出的谷地,你们要储水的话,可以去那里。那里的水是从山洞中流出,我们平时喝水就是在那。”
“应该是那里。”根据牧民说过的话,邢伯远远才看到桥,便拿手中的鞭子指了下。
又问雉黎,“夫人,要不要再往前走走,去储些水?”
雉黎自然是说再走走。天气越来越热,人和驴需要的水都更多。既有能饮用的水,当然多储一些。
只是……在走了十几里还没看到所谓的谷地时,雉黎和邢伯忽然都愣了愣。
雉黎和邢伯沉默:“……”
那位牧民不是说不远?
可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走到?
不过,看看周围草的茂盛程度,倒是也能猜到至少再往前走走,也确实能走到了。
都已经走到这了,也不好前功尽弃,三人只好骑驴继续往前。
好在又走几里,终于发现了河水源头痕迹。是一个大大的深度不小的山谷,这里水流不算太急。
邢伯骑着驴先走过,往前探路。
雉黎紧随其后,在驴上搂着小胖墩,免得他掉下驴背。
沿着山谷又走了约一里,见到了湖泊,湖泊两旁是石头,且再往前,看着仍然有路,是能通行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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