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季曈阳打开门,季风来笑着,语速放得很慢,一字一句地嘱托:“曈曈,把他带到我们这里来。”
“季同学,是你哥哥叫我过来的吗?”
陈原紧紧跟在季曈阳身后,她步子迈得太快,他得加速才能跟上。
“”
季曈阳不知道怎么解释,索性保持沉默。
“你还在生气吗?我没有别的意思,我就是有点紧张”陈原的声音很软,细听之下还能察觉到尾音的颤抖,他似乎真的很不安,喋喋不休地向季曈阳解释:“季风来学长会相信我吗?我真的没有要害人的想法”
又要哭了。
哎。
“陈原,你等会最好坦诚一些。”季曈阳背对着他停在隔离室门口,轻声作出一些善意的提醒:“我哥哥其实脾气很好,但是现在情况特殊,他情绪激动也很正常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“我能理解的,谢谢你,季同学。”陈原表现得善解人意。
“进去吧。”季曈阳拉开门。
门锁“喀哒”一声咬死,陈原只看到两个身影背光站在门边几步远处,头顶射灯的光线干冷明亮,还未等他看清哪个是季风来,便两腿一软,差点跪在地上。
季风来猛然释放出属于alpha的威压,瞬间连灯光都扭曲了一下。
好痛、好痛!
陈原姿态狼狈地扶住门边柜,他立时就想呼救,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只能挤压着声带发出哑人学语一般的声音。
“喂,风来!”常晋维紧张地拉住季风来,生怕他一个没收住把陈原干扰到信息素紊乱或精神失常。
好端端的发什么疯!他转头去看摄像头。
表示正在工作的红光并没有亮起,常晋维这才想起,在讨论这件事之前就季风来就黑掉了摄像系统,现在在工作人员面前播放的只有他制作好的假象视频。
也就是说现在就算杀掉陈原也不会有人立即发现。
现在常晋维也开始冒冷汗,他不知道这是季风来的逼供计划还是真的想斩草除根,他抓住季风来的小臂,选择先跟着唱白脸:“你难道真想杀了他?!”
“哈。”季风来挑眉瞥了常晋维一眼,不置可否地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冷笑。
要死了。陈原有些绝望,他太阳穴周围暴起青筋,额前的发丝垂落下来被渗出的汗水凝在脸上。
alpha的信息素像针尖一般密密麻麻扎在他裸露的皮肤上,他只能强撑着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完全跪倒在季风来面前。
这个姿势陈原只能看见季风来的拖鞋和代表着病号的竖条纹裤。他闲庭信步般一步步逼近,每靠近一点,陈原的身子就越俯下去一寸。
那双腿停住的时候,比威压存在感更强烈的冰凉视线投在他身上,审判似的,一厘米一厘米地、从头到脚打量他整个躯体。
在这样的目光下陈原开始止不住地发抖,他浑身被冷汗浸湿,像被湿冷的舌头舔过。
季风来蹲下身子和陈原对视,向他伸出右手,说:“你好,我是季风来,曈曈的哥哥。”
语气冰冷,如同冬夜里结出冰层的河流,看上去在静静地流淌,实则坚实的冰层下是奔涌的洪流。
陈原在威压下勉强抬起手握住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他终于看清了季风来的脸,和资料上的照片一模一样,冷淡、尖锐、攻击性十足。
这就是能叫她“曈曈”的异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