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了。”她有点严肃地讲。
齐嘉送开掰着她大腿的手,蹭着她爬上床,然后环抱着她,一起重重躺在床铺上。
关以辽听见自己高潮后加快的心跳,还有齐嘉粗重的喘息。
等大腿的痛感稍微缓解一点,她才送开抓着齐嘉头发的手,在他的头顶安抚性地抚摸了两下:“把头发留长吧,下次好抓。”
齐嘉很惊喜地抬头:“还有下次?”
关以辽支吾了一下,说:“看你表现。”
“那我表现不算差吧。”他重新躺回关以辽的身旁,“你刚才都笑了。”
“我笑了吗?”关以辽摸自己的脸。
“笑了,我看见了。”
关以辽不知道他是不是诓自己,但这也没什么好追究的。
她想去把下半身再冲洗一下,但齐嘉的胳膊重重压在她身上;刚高潮过的身体比较困倦,想想还是过会儿再去。关以辽手摸到床头柜抽了张湿巾,然后就那样躺在床上给齐嘉擦脸。
刚开始的时候,她只擦他的下半张脸,于是齐嘉眼睛睁得很大,盯着她看。而后关以辽把湿巾一折,报复似得在他脸上乱抹了一通。抹完之后她笑了,齐嘉也笑,然后很郑重地宣布:“今天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。”
“乱说。”
“我没有乱说。”
他凑近了点,又在关以辽的脸上亲,但没刚才那么急了,是一个个很珍重的吻。他每有一个吻落下来,关以辽的心就软一分。她想,自己从来都不是铁石心肠的人,她的心其实是糯米,被几个吻就能锤成甜甜的糍粑。
“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?”她突然问。
齐嘉有点不明所以。
“就是,呃,想要什么东西,我送你。”她很难解释,只是性格使然,当和爱人和朋友在一起感觉特别幸福的时候,会想送对方礼物,当作是对方让自己幸福的回礼。
谁知道齐嘉的脸一下子垮下来,特别委屈:“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当男模啊。”
关以辽哭笑不得,在他脸上轻轻扇了一下:“一个礼物嫖你那么多次?你当我是周扒皮啊。总之想要什么说就是了,我也不一定送呢。”
挨了她一巴掌,齐嘉好像才安下心。他把头抵在关以辽的肩头,过了会儿,又用那种很轻很柔的声音说:“你之前说一定要把过去的事情查干净,还算数吗。”
关以辽说:“怎么这样问。”
齐嘉动也不动,她只能通过体温来感知他。
“不算数了,好不好?”
关以辽胳膊动了动,但齐嘉没有松手的意思,
窗外万籁俱寂。
她叹气:“嗯,不算数了。”
“你去客房,那里有一套睡衣可以给你换上。”关以辽推了推齐嘉的脑袋,“我再洗一下。”
齐嘉应了。等他出了房门,关以辽拿手机,先是给学医的姜莱把齐嘉高中和现在的照片发过去,问她一个人的脸到底能不能做到在青春期的时候,过了四年却一点变化也没有;又给档案局的朋友留信息,说自己明天还是要去一趟。
发完之后,她才去了浴室。开了花洒才发现腿面上刚才被齐嘉掰过的地方,红印还没有消下去。挺神奇的。关以辽想。齐嘉竟然也会在她身上盖印章。
等简单冲洗后,齐嘉也换好衣服过来了。已经十二点多,关以辽就想拉灯睡觉。他们两个擦肩而过的时候齐嘉问,明天要不要一起去学校。
“哦不,你自己去吧,我有点别的事要办。”
“你要去哪儿?”
“档案局,找以前的朋友吃个饭。”
“那是顺路的,我送你。”
“顺路,但不顺时间,我下午才去。”她笑了一下,熄灭了屋内的主灯,“晚安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