莉娜笑了笑,慕澜生联系张阳说沈頫要来时她也在,且以往维夫列与沈頫来往她不少时候都在场,对他的出现没什么多余的反应也没多说什么。
见她的态度在场众人也了然,虽然好奇也没有贸然出声搭话。
先前出声问慕澜生的老教授与维夫列有些私交,平日也喜欢朋友这个小徒弟,对慕澜生道:“生老病死人生常事,你不要太难过,你看看你这眼睛都有黑眼圈了。”
精灵是不会有黑眼圈的,知道他是好意,慕澜生礼貌谢过他。
见他态度恭敬礼节周到,老教授更是难掩心痛,又忍不住安慰道:“维夫列老师虽然不在了,但在场这么多人也都是你的老师,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,不要跟我们客气。”
慕澜生点头应是:“我知道,谢谢老师。”
“葬礼一时半会弄不好,你们也不要太操之过急,累坏了身体就不好了。”老教授说,“尤瓦里亚还没回来吗?”
莉娜答道:“师兄暂时还联系不上,我会想办法。”
老教授点点头,没再说话。
说到底葬礼事宜慕澜生不懂也插不上话,旁听了没多久就被莉娜指派去接比勒卡特,沈頫似乎有另外的打算,没跟他一起去。
比勒卡特昨天听闻老友维夫列死讯一时不查从楼梯上摔了下来,所幸没伤到要害只是划伤了手臂,伤口都没来得及处理就要来华国,被桑桑好说歹说拦住了今天来,这会刚下飞机。
老人骤然得知噩耗想来是没有睡好,眼底一片青黑。
比勒卡特上前两步合掌握住慕澜生的左手,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,道:“生死有命,别太难过。”
从维夫列逝世后人人都在劝他不要悲伤,慕澜生却知道比勒卡特此时心中的难过不比自己少。
比勒卡特和维夫列自幼相识,从针锋相对的冤家到后来情深意切的莫逆之交,期间七八十年的交情如何不让他悲痛于老友的离去。
可他第一句话仍然是安慰慕澜生,眼中都是对这个老友幼徒的心疼,想来也只有维夫列日常挂在嘴边的殷切担忧让他耳濡目染。
慕澜生笑了笑,说:“我知道的。”
桑桑抱着一个帆布袋追上来,礼貌地跟他和单嵘问好,说:“我本来以为要很久见不到你们了,没想到……”
她说到一半自觉不妥,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,沉默地跟着单嵘先一步上了车。
著名画家兼传奇教师维夫列逝世不可谓不是一个大新闻,早晨公布讣告后除了他平日关系好或不好的朋友,还有不少各行各业的人发来问候,信函和信息如同漫天的雪花。
忙着操办葬礼的莉娜张氰几人忙得焦头烂额,慕澜生和单嵘光是应付这些人就已经自顾不暇,把比勒卡特送去四方后就回了张家。